东云愤愤道:“温良媛也太放肆了。”
太子妃撩了她一眼:“她也没做什么。”
要是做了,她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拿捏她。
想她堂堂太子正妃,要拿捏一个妾室都如此艰难,还不是因为太子的态度。
今日若不是林承徽,她也只能装作大度的模样,不去计较。
可即使有了林承徽给的台阶,她同样只能不轻不重的敲打。
太子妃合上了眼,问:“可打听到温氏为何来迟?”
温氏面子功夫一向做的好,平日请安规矩从未有过疏漏,今儿倒是头一遭。
若非她因着她那张脸,又过于得宠,她也不会视她为大敌。
一说起这个,东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奴婢听说,早上时,承欢殿叫了水。”
这消息本是瞒的极好,无奈太子妃执掌东宫宫务,想要知道一件事,再简单不过了。
东云话音刚落,太子妃倏地睁眼,手边的茶盏被扫落在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令东云头皮发紧。
“贱人,就会勾着爷们做那档子事儿。”
她自小接受的就是大家贵女的教育,在床上时也是一板一眼的端庄,何时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太子妃很少发火,可一旦发火,就连东云也不敢说什么。
恰好这时,西袖端着托盘进来,东云隐晦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觑了眼西袖。
西袖目光微闪,她笑着把托盘放在桌上,捧着玉碗到太子妃跟前儿:
“娘娘何必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奴婢让厨房做了碗血燕,您趁热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