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别的选择,由不得他不信。
只有自己先信了,才能好受几分。徐晏得以缓了口气, 连日来紧绷的心绪也跟着散了点。
然而顾令颜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说:“令颜没骗殿下,那日确实是忘了。只是就算记得,也不会去的。”
“令颜不比太子身份矜贵,却也同样是人,没道理折磨自己。殿下如此厌烦我,想必也不愿见我,那令颜就不自取其辱了。”
现在再回首往事,其实也是她的不对,谁会想着好端端的生辰,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硬生生打搅。是她一直在烦他。
想到这,她望向徐晏的面容便更诚恳了几分。
徐晏张了张口,嗓子像被火烤过一样干涩,放轻了声音说:“我是想见你的,那天我等了一整日,可你忘了。”一股酸涩感在胸腔里头淌着,心里像被细针扎过一样。
顾令颜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颊侧现出浅浅一道权靥,她道:“忽然就想问问殿下,可知道我的生辰?”
“是在五月。”徐晏一张脸血色褪尽,喃喃道,“应当是端阳过后,五月上旬。”
说完抬起头,对上一双清泠泠的眸子,当中毫无半分波澜。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徐晏一下子便了然
——她什么都知道。
顾令颜叹了口气,对他说:“瞧,殿下都不知道我的,又凭什么要求我记着你的生辰呢。”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实际上早就知道,他根本没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