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月觉得他病了之后习性逐渐趋向于猫狗……多了许多没有的习惯。
舔睫毛,亲发际线,嗅颈窝的味道……整个人的习惯呈现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向。
余水月打量他清凌凌的芙蓉面,觉得这个改变方向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她现在很像被猫爸爸舔毛的猫崽子。
柳白昭犹如一只傲娇的大白猫,矜持的伸长柔软的脖颈,蓝色的眼珠微眯,微微张嘴,从两颗尖锐的下齿中间伸出一条长满短刺的舌头,慢慢的舔舐她的额头,还发出了“呼呼呼”的鼻音。
听起来舒服又惬意。
但余水月不在房间的时候,柳白昭就还是原来的柳白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书写字一点不耽误,还能走出房间跟杨氏聊两句。
看过柳白昭前后反差的百雀:……她还是不要讲了……姑爷分明就是见人下菜碟。
说白了,就是借着生病的劲儿,跟余水月“撒娇”。
不出所料,柳白昭的二试也通过了,接下来就等着三试。
三试就是没过也没关系,柳白昭已经不能算是白身。
若是三试过了,前一百人就有机会参加殿试。
柳白昭的考试之路,似乎比他上辈子还要顺畅。
余水月不想去想象他上辈子的境遇。
面对考试的巨大压力,柳郭两家人对他的折辱,妻子没过门就去世的噩耗,还有旧疾缠身的杨氏。
无论哪个,都能轻松压垮一个青年的脊梁。
还好,这辈子的柳白昭,命中多了一个余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