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怒意,无慈悲。
余水月望着这只长相不讨喜的神兽,无力的抬起两根手指,全当跟它打个招呼。
男人提步向外走,衣服上的阴翳向下滑,刚好遮住神兽的身子,就像神兽害羞般,退到了暗影中。
余水月扯出来了一个无声的笑。
谛听,谏皇司。
……
余水月走的那天天气很好,是梅雨季节少有的好天气。
她走的非常安详。
那日她忽然精神状态特别好,慢悠悠的从床铺上支起身子。
从微敞的门缝中向外望,看到了阳光,绿草,还有听到小厮报信,紧忙赶来的男人。
余水月用视线描绘了一下他的眉眼,淡淡启唇道:谢谢。
余水月之前跟孙辉鄞说的并不是谎话,她确实不沾染朝廷事,但有些人她还是听闻过的。
比如说克死了两任妻子,还热衷于“大义灭亲”的柳白昭。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俊美的恩公,她若有来生,一定得好好报答他。
所以余水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十分诧异的。
她还没死?
余水月警觉的向四周望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以为是棉花,于是伸出手去摸,却发现那一片白茫茫的东西像雾霭,一摸就从指缝中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