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是不行的,名分太低。
妾?
想起白日里往他身上扑的血仙,黑玉石般的双目波光潋滟,说着:“我不要名分,只要你日日在我身边,旁的我都可以不要。”
周云砚叹了口气,妾……好像也不行,太委屈她。
这可真是难倒了不识风月的周云砚。
他对儿女情长没有太多执着,原本想着全凭家中长辈做主便好。哪成想有天会蹦出来这么一只精怪,偏要把他扯进这世俗中。
周家没有养妾的传统,周云砚也打算只娶一房正妻。
倘若一个女子向他托付真心,他必是要一心一意待她好的,屋里多添一人,夫妻俩必定会有隔阂。
周云砚最不耐后院乌烟瘴气,不如就安置一个人,绝不会有那些风浪。
如今多出来了一个血仙。
他就算是个男人,也听过后院里的那些龌龊事。
不是发妻磋磨小妾,就是小妾仗着宠爱压发妻一头,你来我往。有些手段下作的,还要伤及幼童。
从长计议,此事还是再想想吧。
手指维持着被血仙环抱住的姿势,周云砚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帐子内周云砚呼吸匀称,陷入了熟睡中。
还在沉睡的血仙,仍然身处于朦胧的梦境之中。
两个幼童,一个坐在稍矮的树枝上,另一个站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在抬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