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边关的知县姓守,家里没有什么背景,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留给他的都是些苦差事。
权衡了一下利弊,守知县咬咬牙,就带着老娘和媳妇,来了这黄土飞扬的边界。守知县想,好歹升了一品,值了!
在边关吹了两年黄沙,长相清秀的守知县彻底成了当地人,又黑又瘦!
围绕着如何改善边关的生存环境,守知县是愁秃了头,与周云砚相熟之后,常来周云砚这里吐苦水。
他们这本来就穷,也没有人才愿意来,那些有志的学子们宁愿窝在翰林院里吟诗作对,蹉跎光阴,也不想来这苦寒之地造福人民。
在边关待久了,周云砚也对边疆的事情极为上心,他这次回来,定亲是小事,他得去向皇上述职,看能不能给边关再捞点好处。
其实没人重视边关这事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邻国的敌人们虎视眈眈,三天两头来边界打秋风。种的粮食,养的牲畜,就怕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反正也种不活,索性就舍弃了。
边境不是被画上了一条明眼可见的线,也不是中间被劈开,两国之间隔着一个悬崖峭壁。
边界处只立了一个碑,离远些,就说不清哪是哪儿了。
他在边关驻了这许多年,吃了不少苦,与邻国交锋无数次,还打了两场漂亮的胜仗,完全可以凭着这些,风风光光的回京。
小辈的武将里,无人能出其左右。
周震还问他,开了年要不要转回京中?
周云砚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