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军医笑得狡黠:“我是西医出来的,对中医只略懂一二,你那一堆药里我只认得徐长卿,弄砸了可不好。”
“我才不信。”非要比较起来,她才是略懂一二,能写出这个方子也不靠她的本事,是她外公的本事。
郝军医给她倒了杯热水:“喏,路营长交代的。”
谢芸锦抿了一口:“你要经常和对方联系,他的体质太差了,得长期调养,我可不想来回跑。”
这病平时看起来不严重,但真到了严重的时候,也就难救了。
“行。”郝军医笑着应了。
他看的出谢芸锦身上的变化,也惊叹于她的进步。每到这时,他都更加可惜如今高校停办,许多教授大拿被戴帽下乡,若非如此,她会遇到更好的传授者。
郝军医默默叹了口气。
“对了,你之前给我的几个方子马上就最后一次审批了,到时候部队会给你一些小嘉奖。”
“什么呀?”
“搪瓷杯,搪瓷盆!”
谢芸锦:“……我都有了啊。”
“这是荣誉!说不定还给你发张奖状呢!”
行吧。她又抿了口热水,握着杯子取暖。
回到家属院已是半夜,谢芸锦强撑着没睡着,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只留了一条缝。
郝军医刚想叫人下车,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借着车灯看清对方的模样,他不禁摇摇头,推开车门打招呼:“你还没睡呢?”
路昉点头示意:“等她。”
郝军医啧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芸锦撑开眼皮,扒在车窗上撒娇:“路昉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