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相比前段时间的焦虑,他松快了许多,知道过犹不及,不再把自己崩得像张时刻会断的弓。
“今天先到这里吧。”
离开靶场,他照常去了医务室。
二营刚出任务回来,军医今天很忙,在几个伤员间来回穿梭。
近来天热干燥,军营几公里外的村子起了火,起火点连着好几间房子,顺着热风很快蔓延开,村民们慌慌张张地救火,二营的几位小战士到屋里救人时被燎得皮肤灼伤,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路昉不打扰他,见一个小战士单手挂在胸前,极不方便地帮自己上药,上前搭了把手。
“多谢路副营。”他脸上的毛都被烧没了,浑身散发着毛发烧焦的气味,纱布缠绕几圈,只留下口鼻和光秃秃的眼睛,咧嘴一笑,一排牙齿白得过分。
“辛苦了。”路昉沉声道,熟练地打了结。
小战士立马用没受伤的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眼中饱含炽热的骄傲和无畏,声音响亮又坚定:“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闻言,路昉唇边泛起很小的弧度,立身并腿,脊梁挺得笔直,手掌与眉同高:“为人民服务。”
“怎么样,今天的情况如何?”等军医闲下来已经过去了许久,路昉甚至去操场练了一圈才回来。他将今天的数据放到桌子上,军医看了几眼,也有些惊喜。
“可以啊,有突破就是好的,说明我们的方向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