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放药材肯定要挑个干燥点的地方。
正打量着,就见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从屋里出来。老人家走路有些跛,灰黑的褂子松垮地穿在身上,精神头却很足,一双浑浊的眼睛饱含沧桑,仿佛能看穿人的所有伪装。
他背着药箱,瞥见屋外两人有些讶异,很快又反应过来。
“安远啊,来拿药?”
“嗯。”方安远淡淡道,没有要介绍谢芸锦的意思,也不解释为什么来得这么早。
老人似乎习惯了他的寡言,眯起眼睛望向谢芸锦:“那姑娘你是……”
谢芸锦缓过情绪,微微仰头笑道:“大队长让我来这儿上工的,我叫谢芸锦。”
“哦,是你啊。”老人点点头。
聂老的外孙女,长得倒是标致。不对,应该说标致过了头。
本打算带她一同出诊的心思稍歇,陈广福眉头拧在一块儿,想了想,问一旁的男人:“安远,你今天请假吧?正好,劳烦你帮我采点药,顺便带着谢知青,领她认认路。”
陈广福脚伤以后,全靠方安远闲时帮忙采药。这小子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半大点就满山跑,时不时跟他一路,也学得了些皮毛。
谢芸锦:“……”
她觉得自己今天就像没人带的小娃娃,急切需要一个托儿所。
“托儿所”方安远俊脸冷着,好似天生就没表情,声音也冷冽:“知道了。”
陈广福交代完就离开了,方安远径自走到药房内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