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叹道,“惠王要有这锲而不舍的劲儿,去磨陛下多好,磨微臣做什么?”
“我哥怎么回事?”许骄觉得宋昭像头蛮牛,迟早,不是她被宋昭折磨死,也是宋卿源被宋昭折磨死。
许骄沉声,“差点死了。”
宋昭僵住,应是全然没有想到。
许骄继续看他,“惠王不是特意来为瑞王求情的吗?梁城之事秘而不发,惠王是怎么知道的?麓阳候是怎么知道的?”
宋昭语塞。
许骄又道,“全天下都知道瑞王是好人,是陛下的叔父,都来求情,求情的人多了,就成了陛下不念旧情,容不下自己的叔父。但弑君呢?”
宋昭手抖了抖。
许骄看他,“惠王就没想过,自己以为的求情,实则是旁人试探陛下的手段吗?”
宋昭噤声了。
稍许,宋昭才道,“梁城的事你知道多少?”
“微臣不知道梁城之事,陛下也未告诉微臣,同样,陛下不想告诉惠王,也是不想惠王插手此事,我若是惠王你,要么眼下收拾被子走人,有多远走多远,不要给陛下添乱,要么就像我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给人当试探陛下的工具使!”
许骄说完,宋昭脸红,低着头,口中低声道,“是我昨日气着他了……但叔父怎么会?”
许骄怼道,“那你哥会吗?”
宋昭呆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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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子松来了寝殿,“陛下,惠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