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脸上沾上清浅温和的水渍,不烫,却足够让他清醒。
萧越顿了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疾风骤雨化为和风细雨,连带着这个原本代表着惩罚的吻也开始变得淫.靡起来。
他含着她的唇瓣轻轻亲了下,然后一寸一寸地移动,从唇瓣吻到唇角,又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来到耳后,亲吻着那颗小痣,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贺眠眠忍不住颤栗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时而夹杂着一声变了调子的娇吟,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
她离开他的怀抱,泪眼婆娑,微微低首,泪水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视线也变得一片模糊。
不等呼吸平复,任由泪水滑落,她倔强地望着他,红着眼睛开口:“眠眠不是那个意思。”他都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一股脑地怪她,怎么能这样?
“别哭,”他哑着声音,想擦掉她的泪又不敢,“是朕的错。”
方才是他昏了头,此刻冷静下来,更发觉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听见那句话便不管不顾的,甚至都不让她说一句完整的话。
静了几瞬,萧越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破了皮的唇瓣,丝丝血迹渗了出来,他无力地问:“疼不疼?”
贺眠眠疼的抽气,她偏头抿了下唇,低声解释:“方才眠眠想说,眠眠不想让母后生气,也不想让越哥哥生气……”
萧越心中微动,面带希冀地望着她。
贺眠眠却不敢与他对视,稍稍偏了下脸,艰难地吐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