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通了一件事,原来将哥哥调到含元殿也是另有目的的——为了让她多来含元殿主动见他。可恨她居然一无所知,还拼命感念着皇上的好。
与哥哥说完了话,贺眠眠也想通了前因后果,更气了,于是气呼呼地推开了雕花木门。
“眠眠,你来了。”萧越三两步迎上去,唇边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贺眠眠没理他,径直走向他的床榻,萧越也没拦着,边跟在她身后边慢悠悠道:“进了朕的寝殿便迫不及待地上榻,眠眠可真是心急。”
贺眠眠依然不理他,趁着那股气还在,她一鼓作气地掀开明黄帷帐。
耳铛、团扇、手帕、小绒球……那些东西依然摆在他的床榻上,如今还多了两个香囊。
她也终于明白过来,那日闪了她的眼的是她丢失的碧色耳铛,不过那个水粉色的手帕,她真的没有印象。
贺眠眠困惑地将手帕拿起来,四四方方地铺在手心,这才发现右下角绣着一只小小的荷。
真的是她的手帕。
回忆杳然而至,她想起第一次去绾棠斋,不巧葵水来了,她昏迷不醒,对后面的事情毫不知情,醒来的时候又换了衣裳,自然不记得这张手帕。
她心情复杂,捡耳铛便算了,让她绣香囊也罢了,偷偷将团扇藏起来也无妨,这些她都能理解,但是将她的贴身之物留在身边,皇上的心理是不是有些……
等等,这手帕他怎么会有?
萧越和盘托出:“朕那日去了绾棠斋,你身子不大舒服,不宜挪动,便在朕怀里睡了一觉,朕抱了你你那么久,你却迟迟不醒,朕只好自己取了个手帕做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