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林斯言朝人拱手。
“进来吧,想着你今日要过来,东西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徐大夫说完又和自己的病人嘱咐了几句, 而后就和林斯言一道走了进去, 嘴里还闲话家常般问道,“今日怎么这么迟?”
从前林斯言酉时三刻就该到了,今日却是迟迟足了有两刻钟。
这可不像他。
在他的记忆中, 他身边的这个少年几乎从幼时开始就有着非常人一般的自制力,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 他近乎病态地习惯去按部就班,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几年如一日,一丝不苟。
像这样的迟到, 他从前从未有过。
林斯言倒也未反驳,只道:“刚才路上堵着,就迟了一些。”他的神情还是那么淡漠,却在走到布帘处的时候,先徐大夫一步替人把帘子掀了起来。
又看了一眼他按在背上的手,蹙眉沉声,“您便是再忙也得注意休息。”
徐大夫知道他在说什么,闻言,捶背的动作停了下,脸上笑意却愈浓,看着人的眼神也带着长者的慈爱,“刚刚忙了一些,休息会就好了。”
“要不我帮您按下?”
他自幼跑药堂,和徐大夫熟悉之后倒也跟着人学过几招,有时候药堂人多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像穴位这些,他都是清楚的,也知道按哪里会让人舒服一些。
“回头我让阿顺帮我按下好了,你这么晚回去,你娘又得担心了。”徐大夫和林斯言家离得不算远,从前冯氏病重的时候,也常去他家中帮着诊治,自然知晓冯氏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