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濡湿。
“你没喝?”他冷笑一声,一下捏住她的下颚,“原来不是个单纯无知的傻娘子。我倒忘了,你已经嫁过人了。”
混迹在平康坊多年,又常到京中各达官贵人的家中一同狎玩歌舞妓,崔贺樟多少知道那些娘子为了躲避旁人灌酒,会用这样的伎俩。
“让你喝那杯酒,也是为了让你一会儿舒坦些,你既然不要,我也不勉强,反正,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眼看崔贺樟双目渐渐变得赤红,显然已经耐心耗尽,扯着她一只手腕,就想撕她的衣物,她止不住地绝望起来。
心底甚至开始后悔,不该这样冒险,想着一定要让赵恒亲眼看见崔贺樟的确欲行不轨。也不知赵恒是不是根本没有发现异常,早知如此,就该闭门不出,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正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屋门,发出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接着,就是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
崔贺樟攥着月芙的手腕,正背对着屋门的方向,闻声一惊,正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可还没来得及动弹,后颈处便被一记强劲的力道击中,接着,双眼一闭,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挡在眼前的人倒了下去,月芙还靠在屏风上,不住地喘气,一抬头,就看到了来人。
深刻的五官,紧抿的薄唇,阴沉的表情,正是赵恒。
她呆了一下,接着,便一下子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浑身一颤一颤地哭了起来。
“殿下终于来了……”
赵恒的身子僵了僵,原本落在已经倒下的崔贺樟身上的可怖目光逐渐软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