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还是那副胆小社恐的模样,恨不得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就算不能回陵阳的县主府,能回燕兰庭给他安排的住处也是好的。
燕兰庭看向岑鲸,岑鲸说:“不必施针。”
岑鲸的声音叫曲公公和罗大夫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岑鲸和燕兰庭能随意进来,曲公公和大夫们却不能随意出去,岑鲸也不在意,就这么走到了御榻旁。
像罗大夫所说,萧睿眼下的精神特别好,眼睛睁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床顶,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可人却起不来,只能在床上躺着,一动不能动。
这是罗大夫制的毒药,能让人死后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天王老子来也只能说萧睿是死于急症,是天要收人,而非被谁蓄意谋害。
岑鲸在一旁站了片刻,终于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帷帽。
角落里的曲公公和御医们发现来的是岑鲸,纷纷面露诧异,想起京中的传闻,表情更是变得奇怪。
和他们相比,萧睿的反应就要激烈许多,他起初并未看到岑鲸,直到岑鲸在床边坐下,几乎突出眼眶的眼球转动着,落在了岑鲸那张脸上。
也就在看清岑鲸的下一瞬,他变得激动起来,呼吸一下快过一下,嘴里的话语也一下就变得清晰起来——
“岑吞舟!”
“岑吞舟!!”
嘶哑微弱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还是没法传出太远,更不可能让屋外守着的大臣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