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布料穿在谁家姑娘或夫人身上还说得过去,穿在一个伺候人的婆子身上……里面那位夫人到底什么来头?
江袖走进屋内,就见桌旁坐着一个样貌精致艳丽,衣着端庄华贵的女人。
江袖看清那位夫人容貌的瞬间,就跪下了:“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江袖曾在岑吞舟身边伺候,见过许多年前还是王妃的皇后。
跟来的掌柜一听江袖的话,连忙和江袖一块跪下,惶恐之余忍不住庆幸自己御下有方,若叫店里的伙计得罪了这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别说锦绣阁,就是整个云记,恐怕都得跟着遭殃。
皇后乐得江袖能认出她,省了她自证身份的功夫,曼声道:“起来说话。”
江袖站起身,低垂的视线正好能看见皇后端起茶盏,一双纤纤玉手,竟比那瓷器还要白上几分。
皇后身边那位穿月华锦的嬷嬷把屋里伺候的人,连同掌柜都带了出去。
门一关,雅阁内只剩下皇后跟江袖。
皇后举止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水,不大喝得惯,又把茶盏给放下了。
“过来坐。”她说。
江袖低着头:“奴婢不敢。”
皇后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坐吧,今日不坐,明日也得坐,总是要习惯的。”
江袖略有些迷茫地抬起了头,发现皇后因自己不动弹,面上笑意渐淡,实在无法,就走到桌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