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睡得有些够了,而是梦里有些不安稳,总像是有人杀喊震天的画面。
刀剑相撞,血||肉横飞。
“娘娘,溧阳长公主有请。”
郑玉磬有些乏了,虽然清醒过来也不愿意过去,淡淡道:“不去。”
宁越听见郑玉磬的动静,立刻进来伺候她洗脸:“娘娘,溧阳长公主说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过去一趟,说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
“秦王殿下也借口被长公主留在她的房中了。”
郑玉磬几乎是翻身起坐,让宫人进来服侍换衣抿发,她面上难得带了些怒意:“跟着殿下的下人是怎么了,见元柏失宠,便这样轻贱?”
她如今对溧阳长公主并无什么好感,加之她这个时候扣押了元柏,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叫人排了仪仗,勉强等女冠进内禀报,才带人闯了进去。
然而当她领着自己的内侍与宫人入内,瞧见正在描绘晚妆的溧阳长公主,不免惊了一下。
溧阳长公主即便是身在道观也是一个风流美貌的女子,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见她穿过正式的朝服。
朝服端庄华贵,叫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郑玉磬入宫几年,对宫中衣物的形制和等级记得一清二楚,没有人说不能夜里穿朝服顾影自怜,然而溧阳长公主头上戴的却是象征皇后的十二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