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侍的宫人摇了摇头:“似乎是圣上为讨贵妃的欢心,特许燃放火树银花,现在还没停呢。”
她面容姣好,甚至叫人联想到了孝慈皇后当年的美貌,只是神色中尚有稚态,倒酒的时候轻声细语道:“您少喝些吧,省得明日起来头晕。”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痛了废太子脆弱的神经,随手摔碎了酒壶,见那宫婢吓得跪地求饶,冷冷捏住她下颚,迫使她闭上了嘴。
“太子妃要你到东宫,不是为了叫你聒噪的。”
萧明辰见她狼狈,望着她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心里愈发烦闷,“又不是在阿爷面前,你在孤这里不必这样惺惺作态。”
太子妃仍然是被允许出府、甚至入宫的,只是圣上与各宫的娘娘们愿不愿意见她,那就是两说了。
她为了自己的事情日夜奔走,连溧阳长公主的门路都想到了,赔了不知道多少嫁妆进去打点贪得无厌的守门人,才见到了姑母。
谁知道,便发现了这样一个妙人。
他对太子妃那分心思不是不清楚,甚至隐隐也是有一分兴奋的。
做太子做到这个份上,想必他的兄弟们都要笑死他的,中宫嫡出、圣上偏爱,张贵妃感念皇后的恩德,也一直恪守为妃之德,从来不叫她的儿子觊觎这个位置。
偏偏这一手的好牌,就被他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