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只是光影造成的假象而已，此刻两人间气氛冰冷恐怖，萧凝玉噤若寒蝉，瘦弱的肩膀哆哆嗦嗦，一双秋水杏眸里是藏不住的惊惧。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打他，打得她手心发麻，指尖发痛。

他是如此的冷酷残忍，她今日用吃奶的力气打了他一巴掌，他怕是要怒火冲天，提剑暴走了。

萧凝玉瑟瑟发抖地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面前蛰伏着一头怪物。

这怪物有着最惑人俊美的面容，但他全身的气息和漆黑的眼睛都在昭示着……他是危险的，是病态的，他疯狂冷血，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扑过来撕碎她，吃掉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偏过头，脸颊发红，面容越发糜丽。

他似乎并不生气，甚至还摸了摸萧凝玉打过的地方，怔了下，忽地笑了，这笑里带着诡异的欢愉。

“小公主，你还真是不懂感恩啊。”谢衍率先打破了这死寂，冷峻的脸在昏暗里有种奇异的美丽。

萧凝玉看着他的脸一晃神，后反应过来，猛地掐了下自己大腿。

他惯会，惯会用这张脸来迷惑她，她必须清醒点。

“我要感恩你什么？”萧凝玉呼哧呼哧地喘气，眼睛瞪圆，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兽，“你放我走！”

不知为何，在剧烈地咳嗽一声后，谢衍的嘴角开始渗血，沾血的唇红得冶丽，声音低糜嘶哑。

“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亲自替你穿衣，替你沐浴，喂你喝水吃饭，我们晚上会睡在一起，我会搂着你，你安心地靠在我怀里睡去……小公主，我会让你当个漂亮的，听话的人偶，只属于我的人偶，待这皇位落在我手后，我便让你当皇后，我谢衍……一个人的皇后，这多美妙，不是吗？”

“你，你说什么？”萧凝玉嘴唇发白，浑身僵住一动不动。

“以前，你不是总喜欢黏着我亲吻我，要我喜欢你么，如今这般，你不欢喜么？不感恩么？”谢衍扯了扯嘴角，表情古怪，眼神兴奋，却又好似带着痛苦。

“小公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可你太不听话了，我只能这样做。”

少女许是被谢衍这番恐怖的言论给吓傻了，她怔愣许久，嘴唇张了又合，半个字都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