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皱起眉:“那你觉得,一个男子若是喜欢一个女子,想让她永远陪着他,他应该怎么做?”
小厮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娶回家了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成了正经夫妻,不就能白头到老相伴一辈子吗?”
“那如果只把心上人绑在身边,没有名分,也不放她走呢?”
“那算什么喜欢?”小厮眼睛一瞪,立即说,“这样的人合该娶不到夫人!”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回音,空荡荡的小院里只有阵阵风声,小厮莫名觉得不大对劲——这情况听起来怪是有些耳熟。
半晌,那小厮忽然惊恐地反应过来,口不择言道:“不是!”又打了两下嘴巴,“呸呸,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说完便立刻跑回了院子外。
*
祝辞回到院子时,已是很晚。
天幕沉沉地压下来,乌云涌动,吹来的风裹挟着寒意,是快要落雨的兆头。
赴白走到院子月门处,同计铎一道站着,踌躇片刻,不敢再跟上去。
今日的天自从下午开始便阴下来了,头顶乌云密布,饶是夜里,却也看得人凉意浸骨。
赴白朝里看了眼,低声道:“柔兰不在,院子里都冷清了。”
计铎没说话,抬头望向天幕,赴白见他如此,也循着方向抬起头,莫名惆怅道:“看样子要落雨了,早上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