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兰看着他闭上的眼,许久后,还是忍不住道,“二爷。”
祝辞没睁眼,只低声道:“怎么了。”
“我想回隔壁的屋子睡。”她咬着唇,声音仍是委屈。
祝辞这才睁开眼睛,朝她看过来,似笑非笑,“舒服了就要走?”
这般直白的话语柔兰哪里听过。
她脸颊轰的一声烧起来,在他的目光之下,话都说不利索,“我……”
她没有!
二爷存心的!
祝辞坐起身。见身旁的小姑娘窘迫得眼眶里又盈起水光,暗道这样娇气的模样,任谁看了恐怕都会失被勾了魂魄。
他视线沉了些,忽然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道:“除了我之外,别对其他人露出这个模样。”
嗓音似含着笑,又似警告。
饶是他定力极佳,克制着自己,也难免偶有失态。
更别说旁人了。
柔兰被捏住了脸,懵然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二爷的这句话,竟又与白日里的温润和雅迥然不同,带着冷意与阴鸷,听了让人心底都不由自主地生出害怕。
这才是二爷。
柔兰喉咙里溢出小小的嗯,祝辞这才松了手,温声道:“早些睡吧。”
小姑娘抱着被褥蜷缩在角落,把自己和男人的距离拉得最远,见男人不再说其他,躺了下去,便只好消了今晚回隔壁屋子的念头,看来是只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