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将下唇咬得泛白的身影这才轻轻一颤,呼吸不稳着,抬眼看过去。
男人看着她,嗓音温雅,一如从前他问她时的语气。
可那双极深极黑的眼眸压着的是什么情绪,她丝毫看不出来。
这让她再次有那种感觉。
似蒙了一层雾,窥探不出他的心思。
许久没听见小姑娘的回答,祝辞唇边的弧度落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念念。”
“跟我回去。”
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他对她说话向来都是询问,是征询,此刻却变成了陈述。他并没有在问她要不要和他回去,而是直截了当,他要带她回去。
柔兰害怕他那双摄人的眼,眨了下眼,蜷长的眼睫便带上水珠。
她不说话,却摇着头,退后了一步。
这动作已然很明显了。
她不想和他回去。
站在祝辞身侧另一边的赴白,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着。他离二爷近,又时刻关注着,因此这一刻看得最清楚,就在柔兰退后一步的时候,他亲眼看见,男人微显凌厉的下颌绷紧了。
那是二爷发怒的征兆。
如果说方才在邵家大门口,推开门看见柔兰被邵同奚抓着,与邵同奚距离那样近时,二爷周身的气压便已经寒得冻人,令他们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