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紧张得有些发抖,觉得自己无需饮酒便快醉了。她努力回想着,说道:“我、我想想……对对了,我记得她脸上还是脖子上,有个胎记,具体什么样子的我没看清楚,但挺明显的。”
话音落下,众人难以发觉的地方,祝辞摩挲着白玉扳指的手力道忽的一重。
他没收住力,指腹便擦过扳指光滑的表面,陡然停住。
他凝视着幽深的巷子,并未说话,唇边笑容深了些。
也更冷了。
那姑娘这一句“胎记”,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震惊。
登时有姑娘压低声音说道:“一个女子,脖子上有胎记?”
“这也算是长得美?不丑恐怕就很好了吧?是不是看花眼了……”
“真的是美人吗?”
衣着朴素的姑娘一张嘴,自然抵不过许多声音。
她想说当然美,方才看见时,就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惊艳了好久。她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容貌,那女子脖颈上的胎记只会为她增色,不会消减分毫。
可想到什么,那姑娘忽然看向祝辞,见祝辞神情不变,莫名改变了心思:
是不是将那女子说得丑一些,二爷就不会把心思放在那女子身上?
想到这里,那姑娘便低下头,也应和着嗫嚅道:“是……确实,确实不大好看。”
可抬头时,面前人影却早已离开了。
那姑娘皱着眉向前走了一步,失望停下脚步。
赴白见二爷走回马车边,忙跑过来询问:“二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祝辞淡漠眸光扫过,忽道:“贺陵呢?”
“呃,”赴白一噎,思索着说,“贺公子应该比我们先到永州,但一直没看见他,估摸着是先回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