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一个声音质疑地说,二爷与庆王、太子结交的事实摆在这里,你明明在他身边伺候,可他做的事情你毫不知情。
就好像近在咫尺朝夕相伴的那个人,浑身都是伪装。
再者,昨晚二爷明显的失态,和他试图索取时与往日迥然不同的、令人害怕的掌控欲望,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那不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会有的举动。
她昨夜拼命抵触,二爷才放了她。
可若她没有抗拒呢?
柔兰忽然想起从前在祝府偏僻院子一角,她被赴白带去见二爷的那一幕。
那时她逗留未去,二爷轻笑着问她:“还留在这里不愿意走,不怕我么?”
她却答:“二爷是君子,同旁人不一样,柔兰不怕的。”
还有那些她说过的话——
“柔兰愿意伺候二爷。”
“多谢二爷。”
“柔兰是奴……”
是了,这些日子,她待在他身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他对她这样好,事事贴心。
就是旁人眼中的那样,祝家二爷如玉无双,是永州许多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他待她周全,好到有时候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
于是,不仅是外人,便连在他身边时时伺候的她,也深信不疑。
可有一天,当有人把那些证据摆在了她面前,并且指出那些都是他的伪装。
伪装……
柔兰心乱如麻,沿着墙角往前走,因为心绪起伏,不防被地上堆放的东西绊了一下,差些摔了。
旁边有人好心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