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你不说的, 是吗,”祝辞笑起来, 眼底却毫无笑意, “我再问你一遍,她说什么了。”
赴白知道, 二爷说话一般不说第二遍, 若是说了第二遍,那便是当真怒了。
赴白这下怕了,忙低头道:“赴白不敢。柔兰她……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的原话是,是这样的……”
努力回忆着:“她问我说,二爷是不是只是永州百姓看待的,也是她以为的真真切切的端方君子。对,是这样。”
话音落下,赴白终于猛地回过味来,心知不好,立刻战战兢兢地埋下头。
完了。
柔兰平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的,她问了这些,却还叫他不要与二爷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赴白不敢抬头,却已经能感觉到书房里骤然降下来的气压。
忽的,祝辞极轻地笑了一声,“她当真这么说。”
“是。”
“那你说什么了。”
赴白忙抬头解释:“我绝对不会说二爷您半点不好啊,我肯定……”
“为什么不否认呢?”祝辞打断了他。
他支着手,倚在圈椅中微笑不变。
没料到突如其来这样一句话,赴白傻了,抬头:“二爷?”
这是什么意思?
祝辞眼眸半阖,视线落于低处。
他眼底神色凉薄,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幽幽道:“是啊……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赴白不知为何听得毛骨悚然,忙劝慰道:“二爷您别想太多,柔兰她说不准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很快便回来了,到时候我拉她说几句话,她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会明白二爷您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