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太子不自觉地摸了摸杯盏上的酒痕,露出笑容,“那丫头虽然美,但也只有一个。祝辞在永州八郡的地位已达极点,连孤都需得客客气气敬他,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女人怎么够……就挑两个模样最好的,送到他那里去吧。”
随从点头哈腰,“是。祝二爷是聪明人,殿下的恩赐,祝二爷绝对明白。”
太子看着底下推杯换盏的景象,摇摇头叹道:“这个人,心思计谋不容小觑。孤倒当真庆幸与孤相抗衡的是岑钧,不是他。”
谈笑风生,温润君子,任谁都会放松警惕与之交心。
只有庆王那个蠢货,才会把他当成一般的世家商人对待,殊不知轻视的同时,已不知不觉败了先机。
“记住了,”随从正要离去,太子又嘱咐了声。
“要挑模样最标志,最会伺候人的。”
*
篝火夜聚的地方,离宅子的距离不远,祝辞一路慢慢走回去,赴白小心翼翼跟着。
回去的路上赴白自个儿琢磨着事儿,都没有发现异常,直到到了宅子门外,那个身影抬手扶住门框时,赴白才吓了一跳,上前要扶。
“二爷您怎么了?”赴白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道,“二爷您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我让人给您煮醒酒汤去。”
“不用。”
祝辞抬手挥开赴白的搀扶,自己踉跄着走了进去。
时辰不早了,宅子里只有守夜的小厮,静悄悄的。
唯独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是了,之前管家问起的时候,他说过,让柔兰与他一间屋子。她夜里有时睡不安稳,况且在祝府也经常与他同睡一屋,所以来了这里,便也让人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