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依旧面无表情,“你自找的,怨得了谁。”
婵云忽然上前,如溺水之人抓住松萝的手,哀哀恳求道,“松萝,从前是我太过跋扈,总是欺负你,今时今日,我已然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能、能帮我一个忙。”
“否则、否则我当真……”婵云手颤抖着,泪珠不断掉下,“我当真要活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婵云微微拉起手腕的衣裳,只见那衣裳下的皮肤,竟遍布着淤青和鞭痕,惨不忍睹。
饶是松萝再油盐不进,也被那伤痕看得抽了口气,那祝延竟狠毒至此?!
松萝震惊之下,饶是再铁石心肠,也不好再拒绝下去了。她皱着眉,看了婵云两眼,终是松了口,依旧冷声:“你要我帮什么?”
听见她这话,婵云泪眼婆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听我说……”
不远处,祝成曦瞧了她们一眼,对她们谈论的事情不感兴趣,转回头去,认真投着壶。
婵云想起什么,看了看祝成曦,将松萝拉到角落去,对她道:“是这样的,我籍贯原是在永州,被卖进祝府前,在永州还有一个不大亲近的表兄。我之前并不想打搅他,可如今实在情势所迫,不得不写信求他助我。”
“只是,我出不了三公子的院子,没办法把信送出去,再过两日,我会将信写好,你到时候悄悄地来三公子的院子,拿信替我送出去可好?”
松萝陷入犹豫。
把信送出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可……
她可没忘记婵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如今却忽然转变态度,这样求她,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她要不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