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问:“那是哪个?”
“它药效并不强劲,对你的危害几近于……”
陆夜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闭上了嘴,第一回觉得开口竟如此艰难。
他想对沈至欢说,最终定下来的方子,对她的身体伤害降到了最小,只要后来调理得当,完全是可以弥补的。
还想说,其实他后悔了。
可是这似乎又是另外一层自我伪装,不管伤害再小,那都是伤害。
如果沈至欢喝第一口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那沈至欢又怎么可能会再喝第二碗,第三碗。
“……对不起。”他道。
苍白无力这四个字已然不足以形容。
沈至欢等了很久,陆夜都没有再说出别的来,于是她问:“还有呢?”
“你承认了是吗。”
没有什么承不承认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什么都没用。
沈至欢点了点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不再看他,指着木门,道:“滚出去。”
陆夜站着没有动。
沈至欢道:“我让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可陆夜还是没有动,他静静地站在沈至欢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