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空月知道她的性子,娇纵任性,蛮横霸道,什么时候都不是讨人喜欢的样子。
“大晚上的,你非要闹得府里人尽皆知吗?”
他冷着脸发火的样子依旧十分好看,像极了“任凭春色撩人,我自巍然不动”的得道高僧。皎皎从前就喜欢他这幅样子。
可是当这幅得道高僧的态度落到自己身上,她又委屈得要死。
“我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那又怎么样?”皎皎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偏偏狗还回头咬了她两口。她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又倔强地抬高下巴,瞪圆眼睛,不让泪水从眼眶掉落。
然后继续对着徐空月拳打脚踢。
可徐空月的力道太大,只是手上稍稍用劲,长腿往她身上一横,皎皎就再也动弹不得。
但她嫁给徐空月这三年,别的没学会,打架耍阴招的本事却是无师自通。
胳膊不能动没有关系,只要指甲能挖到挠到就行!腿脚动不了也没关系,她还有一双利齿!
绕是徐空月这种见惯沙场生死的人,都怕了她这幅不要脸不要命的泼妇架势。将人狠狠往后一推,翻身而起,丢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径直离去。
随着关门声一响,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皎皎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清冷的月色,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再一次搞砸了一切。
等她回来琼花院,等候的一众婆子丫鬟都被吓了一跳,呼啦啦迎了上来。
“郡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