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微信删了。花田显示他已经一周没有上了。”同事悄悄在茶水间与我聊天,“你说的没错,这男人真的是渣男。”
一周后,同事和手机都快产生超越物种的感情时,幡然醒悟自己遇上了渣男。我心中悄悄庆幸同事不了解这其间的渣变催化剂。
只是转身点开花田,我那也没有动静。
我此时此刻多么希望,机长是个渣男啊。
我问韩彻,最近约着炮了吗?
他拍了张戈壁图,【人类都没几个。】
他寂寞时分会给我打电话,多是夜半,有回他听见闹声,问我你在哪里?
“酒吧啊。”
“和谁?”
“肥仔他们啊。”
韩彻没想到我迅速融入了他的社交圈,他一走,肥仔会叫上我一块。我多好叫啊,随叫随到,一点不拿腔调,来了还能热场,贼好使。但韩彻显然不太高兴,当即切了电话打给肥仔,手机倒口在桌上,肥仔和他女朋友出去买烟了。
就是这一晚,我又遇见了机长,这一刻距离上一次见他过去了一个月,我的花田也卸载半月余。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相见,那一眼我惊得即刻高出2公分。
“嗨!”我走至吧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一个人来的,闷着头一口酒接一口酒地灌,见到我有些许茫然,我将头发拨至耳后,含笑调侃他:“你视力不是很好吗?”
他恍然,失笑地冲我招呼,“不好意思,那天太黑了,没认出来。”
“哦?我见光不好看?”我故意讪他,见他尴尬,皱起眉头思考措辞,主动替他解围,“好啦,我开玩笑的。”
他松了口气,转头往躁动的男女中扫了一眼,“你常来?”
“我经常坐那里,”我指了指二楼,“你呢?”
“我很少来酒吧。”
我歪头,“是嘛?那你交友都通过什么方式?”
“交友?”他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爱社交。”
我努力在他眼睛里找到伪装的痕迹,但都失败了,他淳朴得还真像一张白纸,于是我问:“花田听过吗?”
他问什么?我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花田!
他依然不解,我又觉得自己失策了,这个男人应该很会,我继续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儿说,听过王力宏的《花田错》吗?
他呼吸一下粗重,但控制住了,只点点头。我说前两个字的一个APP软件,我在上面看到你了,还跟你打招呼了呢。
机长先生低头想了想,又打开手机,半晌他告诉我,这个软件给海外留学生发过邮件,一键注册,他当时用了几天,觉得没意思便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