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我为了爱情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在生意上的事都敢儿戏,现在看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大概还是自己难得昏了一次吧。”
“贺曦,和你说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砚之说的喜欢你,守护你,不是说说而已。”
那天晚上时砚之临出发前说回来问她要答案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个答案是贺曦在柚镇答应了回婺城给他的。
可后来,冕之哥手术,时砚之接手公司,她进新公司,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时砚之不主动提这个事也就被耽搁到了一边,但现在再回过头来想想,以时砚之那么谨慎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忙得疏忽了这件大事呢,更何况,他是一直都在乎的。
像是浓云忽然一层层散去,贺曦心中突然清朗。
这么长的时间,无非是时砚之一直在给她时间,一直在主动地向她妥协罢了。
特地回家拿了身份证和行李,贺曦直接出门打了一辆车往机场方向走。
临城的交通已经堵塞了,她还要辗转通过别的城市跨过去。
路上时冕之又给她打了电话,时延凯和成芸都在医院里守着老爷子,时冕之还要坐镇公司,出了这个事家里和公司都乱做了一团。
时砚之早上才上过新闻,下午又在临城发生了意外,现在关于他的报道满天飞。
时家一家人还要提心吊胆的等待着临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要不是老爷子突然进了医院,时延凯、成芸、时冕之现在已经在临城了。
“那边的情况……”
时冕之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潜在的危险谁都不能保证,我知道我现在拦不住你,我自己也想过丢下一切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我……”
“冕之哥,”
贺曦知道他现在难受,“我过去吧,我还欠他一个回答,我想当面告诉他。”
电话里静了很久,“贺曦,你给贺叔叔和孙阿姨打个电话吧。”
他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劝说,但贺家和孙宁那边还是该通知一声。
“不用了,”
贺曦从口袋里掏出那碎了的玉石,“冕之哥,你帮我瞒着他们吧,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再当面亲自跟他们说。”
她的语气故作轻松,但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果的话,她在想,那个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是不是会永远记住她了。
手机里又是另外一通电话进来,时冕之思衬了下,疲倦的双眼中满是红色,“贺曦,你和周依一块过去吧,我来安排,路上你们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周依?”
周家那位小姐。
“周彻也在临城那边,周依现在已经到机场了,因为到那边的路封了许多,航班也基本暂停,她和你是同一个路线,所以,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跟你是同一航班。”
周依决定要动身去临城找周彻的那一刻时冕之就知道她的选择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输得一败涂地。
“你们两个路上注意点,下了飞机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你们跟着他们走就好,剩下的他们会告诉你。”
会带她们去找时砚之,会带她们去找周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