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刚还想不到其他理由,但这一刻,时砚之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刚刚想不到的理由,无非是贺曦担心他因为着急路上行车不安全罢了。
那个回婺城的答案,早一点迟一点又何妨。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听到冕之哥住院的消息着急,但大脑后一步出现的“砚之哥要连续开六七个小时的车子”这一想法却很快覆盖了前一个消息,几乎是想都没想,大概是一时冲动吧,跟他回去那话便脱口而出了。
等温君把东西装好再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车子早已开走了,只剩下自家孙女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傻看些什么。
“小曦啊,不是让你一会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吗?怎么这么快走了?”
“奶奶,”
贺曦转身进屋,关上院子的门,“婺城那边有些急事。”
“那这东西……”
温君敲了下她额头,“我不管,人是你送走的,东西到时候你背都得给背回去。”
贺曦:“……”
怎么变成她给送走的了?
…………
连着在家输了两天的液,贺曦是在初七那天坐汽车离开柚镇的,她之前应聘的那家晨星公司已经打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岗位,她也不好在家多待。
她早上走的早,到婺城的时候是下午两三点,先回房子那放了行李,泡了个澡,收拾了一下才给时冕之打了个电话。
时冕之是初五那天做的手术,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据说这次是时爷爷和时叔叔强制要求他必须放下工作调养一段时间,至于公司……
贺曦觉得,时叔叔应该会接手吧。
正想着,电话那头被接通,“贺曦?”
“冕之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了一些,医生的那些话还不是调养,住院观察。”
时间一长,时冕之都知道哪些医嘱了。
贺曦背上包,拿起钥匙塞进去,“冕之哥,你在哪家医院?”
“你回来了?”
“嗯,”她关上门,“今天刚回来。”
手机挂断没多久,时砚之推门进来,连续两个晚上熬夜看项目,他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刚把爷爷送走,你今天的药吃了没?”
时冕之示意床头柜上的水表示刚吃完,手机在手心里来回翻转,“我刚接了个电话,你猜猜,谁的?”
给自己倒了杯水,时砚之连续喝了两口,这才有空搭理他,“你真以为我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