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念念不忘,不如回头给彼此一个机会。
一个人的感情就那么多,与其虚掷,不如都给最难忘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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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到尾声,丁以南倒突然回过神来。
“那天虽然是我和思思放你鸽子,可也是宴哥暗示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俩在一起?这顿饭要罚也应该罚宴哥。”
周知意想象不到陈宴暗示丁以南时的模样,用眼神威胁丁以南去结账,唇角却不自知地上翘,再上翘。
丁以南自认倒霉,叫服务员结账。
包厢门打开,却是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在眼前。
周知意眼睛一亮,丁以南已经朗声笑道:“宴哥!”
陈宴淡笑着回应他,又对蔚思点了点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周知意脸上。
周知意托着下巴,明明开心,却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来不了吗?”
“工作提前处理完了。”
陈宴在她身边空位落座,微微侧身,音色压低几分:“来请女朋友的朋友们吃饭。”
包厢灯光明亮,他的眉眼近在眼前,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大概是过来的路上太急,他鬓角渗着一点细密的汗。
耳边是丁以南和蔚思说笑打趣的声音,周知意蓦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场景。
那时他们刚刚确定了关系,她请丁以南和蔚思吃饭,他主动过来帮他们结账,顶着烈日在停车场里等她。
其实他那天明明有事在忙,只因她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应该请朋友吃饭,他便默不作声地过来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无声迁就着她吧,只是他从来不言,才显得风轻云淡。
仿若场景重现,却又恍如隔世。
周知意看着陈宴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对过往并没有那么执着在意了。
她先比他动心,他当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这些其实都没有那么让人耿耿于怀了。
毕竟在只属于他们的过往里,他是掏出了心地想对她好。
而她也早已过了十七八岁非黑即白的阶段,多走些路,多看些风景,才渐渐明白爱从来都不是极端的、单一的情感。
爱是因人而异的,爱本身就是包容的。真正爱一个人,应该会情不自禁地想怜惜对方,也会义不容辞地去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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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意腿上的擦伤很快就结了痂,之后行动洗澡便都不受限制。
一周后,她陪陈宴去拆了线,而后把自己代购到的祛疤膏全部塞给他,要求他每天涂抹。
陈宴看着那一盒盒药膏,“太麻烦。”
“麻烦也要涂。”周知意强调:“不然会留疤。”
陈宴揶揄问道:“你很介意我留疤?”
“嗯。”周知意扬起下巴:“留疤了就配不上我了。”
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陈宴忍不住去捏她下巴,表情散漫不羁,说出的话却是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