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哭什么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哦,你还会给我生这赔钱玩意儿!”
“一个赔钱玩意儿又生了一个赔钱玩意儿,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你们给糟蹋了!”
“……”
周知意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无意中知道蔚长林酒后家暴的事情是在去年夏天,蔚思手臂上被他用皮带抽出一道道伤痕,被周知意追问到避无可避,才红着眼睛和盘托出。
可听说过和亲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听说蔚思被蔚长林家暴时,周知意青筋暴起,满腔控制不住的气愤和怒意,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找他打上一架,可当她亲眼看到蔚思伏在地上护着母亲被一脚脚狠踹时,瞬间便红了眼睛。
触目惊心,眼眶发热,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全都倒流到脑子里,滚滚地烧着,周知意满眼滚着戾气,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蔚长林,你他妈给我闭嘴!”
周知意拽下书包朝蔚长林狠狠甩了过去,书包砸到他肩上,又被反弹出去,拉链被撞开,书本滚了一地。
蔚长林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赤红着眼睛看了过来。
“他妈哪来的小杂种?”
他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混杂着酸腐的汗臭味,醉醺醺地朝着周知意走过来。
没等他近身,周知意抬腿踹了他一脚。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长幼尊卑,也想不起为人处世的基本法则,管他是什么长辈,管他是谁的爹,他没有做长辈的样子,她也就完全不顾忌做晚辈的礼节。
周知意这一脚踹在了蔚长林的大腿上,踹得他瞬间失语,咧了咧嘴,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伸手向后一扶,扶住墙壁,稳住了身形。
“操!”没给周知意反应的时间,他已经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依依!”蔚思噙着泪大喊,周知意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蔚长林已经又扑了过来。
喝醉的男人像是猛兽,看上去踉踉跄跄,力气却大得惊人,周知意第二次朝他踹过去的时候,被他拽住了脚腕,他两只手用力一拽,向后一推,周知意被他推倒在墙边,脑门从水泥墙面上擦过。
一阵刺疼袭来。
蔚思已经哭着跑了过来,想挡在周知意面前,周知意忍着痛意起身,把蔚思拽到了身后。
“依依,你打不过他的,你快回去,他闹过了这阵就好了。”
“我不走。”周知意抹了把额头,没见血,眼疾手快地抄起一个凳子,挡在了胸前。
“喝二两猫尿就拿老婆女儿出气,你他妈算什么男人?虎毒还不食子呢,你配当爹吗?”周知意声音冷厉,手背在凳子上握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