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谢应嗯了一声。
他刚准备跟宁眠讲一下刚才的经过。
她从巷子口离开,三个大花臂转身想要用拳头把谢应在地上摩擦,却没想到一个反手,谢应把三个人排在了一起,硬生生把打架变成了开心消消乐。
不过还没等他说,宁眠已经摇了摇头,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么短的时间,保安应该还不会到,那么他能逃脱的唯一可能:“你交了多少保护费?”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真刀实枪地干架,还挺好奇:“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没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宁眠甚至还他妈鼓励了一下他交保护费的行为,抬手,拍了拍他,“你做的很对。”
“........”
好在一通电话打破了谢应本该有的静默。
他打电话的是谢应乐队的鼓手,一个彪形猛男,熊起,“应哥,你什么时候到呀?”
谢应看了眼旁边的宁眠,侧过头,轻声问了句,“你知道清水街在哪站下吗?”
“清水街?”宁眠是真的没想到对方跟他一站下车,抬手指了下站牌,“倒数第二站。”
“嗯。”
谢应点了下头,眯着眼数,自己也没想到还有这么长的路程,“还有......九十十一站吧。”
他都没怎么坐过公交车,出门不是专车就是打车,“我怎么知道公交车要多久,差不多半个小时,你们给我留点儿菜就行,嗯,去了再排。”
过了一会儿,谢应挂断电话。
“你朋友们在清水街?”
这会儿宁眠才开始仔细看他的长相。
他的眼型狭长微微上扬,眸色漆黑。虽说染了一头银色的非主流,但是身上的衣服确是干净,之前没注意,他穿着的正是明德的校服,夏季的。但没带胸牌,宁眠也不好判断他是哪个年级。
不过清水街连鸟都不愿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会专门背一把吉他,还跟朋友约在那边儿吃外卖。
宁眠真不知道谢应是图什么。
或者说,清水街有什么别样魅力她不知道。
谢应低头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收回去。
下周日他们接了个酒吧的商演,这段时间都在练习,他们每天晚上的排练时间是定点的,但现在他们已经到地方了,谢应比原定时间还晚了,几个人现在在点外卖,想问谢应还吃不吃。
谢应点了点头:“嗯。”
“你们都是明德的吗?”
谢应扫了她一眼,明显没想到她会问,偏过头:“不全是。”
“这样吗,可能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明德的。”
宁眠这算是主动套近乎了。
大约是觉得谢应刚交了保护费有点儿惨,还捡回了她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