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醉得不轻,抑或是酒气做了色媒。退出来,再偏头去她脚踝处,从被禁锢处起,审视比落吻更可耻,没几下,嘉勉就经不住了。
她求他。
“什么?”人畜无害的无辜腔调。
“你解开。”
“就不。”
嘉勉跃起身来,周轸以为她要去够脚踝上的结。可是没有,她是来够他,亲他,是当真递着唇舌般地热忱,也求他……
周轸一点一点看着她眉眼里痛楚起来,却不心疼,挞伐的力道更剧烈,他说倪嘉勉固执极了,害他失去他起码的知情权。
她欠他的。我要一点一点要回来。
情急之下,嘉勉脱口而出,喊他“哥哥。”
小时候,她怎么也不肯喊他哥哥,理由他们不是。与嘉勭一齐玩的几个男生都吊儿郎当的,周轸打头阵,所以嘉勉从来不肯喊他哥哥。
现在她告诉他,“因为那时候觉得喊你哥哥,你就变成嘉勭那样的角色了。”
嘉勉想,周轸就是周轸。
“再喊一次。”
“哥哥。”
某人沉沦与美色与欢愉里,最后,自愿去解开那劳什子的结。
因为非但惩罚不了她,还惹得他空落落的。他要倪嘉勉像藤萝般地缠绕着自己,她依附他,他也才有归属感。
“嘉嘉,你就是我的。”自始至终,从头至尾。
浮浪翻成蕊,嘉勉伸手去拂周轸眉梢上的一颗热汗,沿着轮廓一路滑到颈项上。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贴吻在手腕处,是安抚也是邀宠,“把那只猫找回来,端午,我们再养一只。”
这话他从前也说过。只是不知道嘉勉对养猫的障碍。
眼下,她还是如此。不,她不想养了,“我不想看着他们离开。”
“有我,嘉嘉。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