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只戏笑,告诉嘉勉今日他的女伴是谁,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梁齐众的人。
嘉勉,那人像极了你的眉眼,然而骨相到性情差着远呢。
周轸冷手来捞嘉勉的脸,他一袭正装,饶是醉眼迷离的样子,也是风流倜傥的一具皮囊,“嘉嘉,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怀念你。伴侣都全是你的影子。不过,不能讲话,讲话全不像了。”话音收梢里藏着无尽的冷笑。
“所以帕子上的香气也是那个女生的?”
他贴身的东西,拿去解围与他不相干的人。
周轸不答嘉勉。
良久,“周轸,梁齐众的那幅画,在哪里?画的什么?”
“画的一个小女孩,乌篷船上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江南烟雨里,最最鲜活生动的一个小囡囡。”
“嘉嘉,他这般怀念你,你怀念过他嘛?”
是的,怀念是果的话,当初必然有深厚的因。郎有情,‘妾’不会没有意。
嘉勉听着外面的风声,今晚确实不适合风露立中宵,适合她的勇气,早被她自己玷污了。“怀念过,周轸无论你再不想听,我都想告诉你,他确实曾经是我的避风港,我确实这么想过。”
一双有力的手,随即撒开了她。
*
三日后,江南习俗的掸尘祭灶小年夜。
周轸在犒赏高管的庆功宴上被周叔元严词训斥了。
理由是他无端去招惹一个小妮子,那小妞堵他都堵到总部大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