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的。
嘉勉匆匆喝完一杯果汁,把杯子递给他时,才意识到这个人在看什么。
杯子递给他,他也不接。嘉勉一气,索性脱手了,杯子掉进了浴缸里,周轸没想到她这么大的脾气,笑且拱火,“哪有人这样的,我要下来捞我的杯子。”
“你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有人乖乖停手了,撇撇嘴,问她想吃点什么,他来叫。
嘉勉看他的手臂,没有血,他也不喊疼。
已经快零点了,这个时候叫夜宵,别的也太当饱了,他的伤口失了血,“猪肝粥会不会很难吃?”
“你的意思是要我吃?”某人不以为然,他说,他讨厌一切内脏的东西。
而且,依她的性子,周轸说,“我以为你会劝我吃清淡的。”
嘉勉横他一眼,她说,病人吃清淡是最大的伪命题。“因为没有营养。”她爸爸说的。
周轸笑,二人就这深夜吃什么,陷入思考。
最终也没得出个结果。
因为周轸电话响了。
*
嘉勉洗完澡,穿的是周轸的睡衣。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偌大的房子,她听不到一点动静。
一路从三楼下来,二楼的楼梯口,听到楼下会客厅里有谈话声,不同男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浙江人的口音,一口一个周总地喊周轸,说这事他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