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眼角挂泪,脸蛋儿贴在窗户,一脸迷茫。还是早教老师在群里艾特她,她才知道自己有一道“母爱工序”没有完成。
后来她会了,离别时牵着女儿的小手,扮演忧伤不舍,安抚她。
秦甦听后“笑死了”。于她一个对小孩不感兴趣的人来说,这个笑话只能算一般好笑,但为了配合潘羽织的兴致调侃,她夸张了一下,一笑笑过头,显得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是以,后来需时常配合后续的“感兴趣”来补足当时的“过度”!
今天,潘羽织眼眶一圈染了亮片卧蚕,没有哭的痕迹。
“我和她已经度过虚假母女的阶段了,以前还想偷懒,当两三岁的小孩什么也记不住,以为大喊两句口号,小孩就会爱我。”
秦甦够手搬书,脚下晃了一下。
“你当心点!”潘羽织赶紧稳住凳子,替秦甦接过书,“现在小孩真是不好骗,她很清楚谁对她真的好,就像家里,她最亲奶奶,其次是爷爷,然后是外婆,最后才是胖仔和我。”这个次序是按宠爱和陪伴程度排的。
潘羽织指望浑水摸鱼,每天喊最爱莱莱、莱莱世界第一漂亮、莱莱是妈妈的心肝小宝贝,然而,这些空洞的渣男招数对小孩完全没用,“小孩很鸡贼的,他们要实打实的陪伴!”虚招完全不吃。
“那今天没有假哭?”秦甦两眼亮晶晶的。
“没有,现在家里人都要我送,因为我送,彼此都不加戏,我包袱一丢,她头也不回。他们送,哼哼唧唧大半天,又是哭又是哄,弄得跟大半年见不着似的。”
秦甦捧下最后一摞书,歇了歇手上的活,嘴上还在问,“那她啥时候记事儿啊,记事儿后你还这样敷衍她,行吗?”
“不知道,三四岁?四五岁?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