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甦笑,这么大了踢被子了也会自己拽回来,“然后呢?”
“电话里有个男人声音,说‘宝宝需要爸爸,你不能这么自私’,我听着不对味,把他骂了一顿。”
“唉?”她两手攀上玻璃的磨砂边缘,“骂他什么了?”
“不可以骂吗?”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哦......也不是不可以,我怕伤了他自尊,搞得他哭鼻子。”
石墨故作恍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先把电话挂断了,才开口骂的。”
“哈哈哈哈哈!”秦甦起劲儿地笑,毫无负担地听,“都骂了什么?”
“骂他没眼光,这么漂亮的女神怎么舍得不要。”
石墨说完,秦甦的吐槽欲却一点没被点燃。梦里细细碎碎的内容与现实拼凑,她静静坐着,自嘲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
时针拐到九点。石墨去厨房做了份水果沙拉,苹果切块,浇上丘比沙拉酱,端到二楼,秦甦刚穿完外套,正在梳头发。
石墨的梳子是直男简易款,约莫是酒店里不要钱白送的。她多年没用过这种不带气垫的梳子,直溜溜剌过头皮,好直接的体感,不由迷恋地多梳了几道弯。
石墨走进洗手间,意外道,“要走?”
“是啊,不然难道要留宿。”他这里就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