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神乎其神, 秦甦信了。她惊喜地等着图片加载, 却在五官亮相时, 呆滞了表情。
合成出来,她的崽模样十分平庸。
这种哄人开心的软件一旦写实,实在有点打击人。
秦甦恹恹把照片发给专心做功课的石墨。
他愣了一下, 含笑将那崽子放大缩小, “我们的宝宝吗?”
声音自胸腔发出,像大提琴的尾调,砸在了她的心尖。
秦甦一直在接受和一个男人产生深入的连结, 但内心深处没有完成其中的关系颠覆。
她自己经常放嘴炮——我们的宝宝如何,我们的妹妹如何, 我们的的面粉厂拆二代如何。可石墨平静自然地说出“我们”二字时,秦甦被自己放惯的糖衣炮弹反戈一击。
一时没忍住,激素上头,喉头哽咽了一下。
石墨注意力全在照片, 没注意她,“很可爱。”左右拉图看了会,耳边响起熟悉的湿漉,他意外抬头,姑娘已经纵横完十几行泪了。
石墨失笑,捧起她的脸,边揩泪边笑话她,“怎么了?不可爱吗?哭什么?”
可爱,好适合小孩的词。全天下的小孩都可以用可爱。
如此庸常的五官,她竟然生出朴素的满足感。这太怪异了,于是,张嘴就是违心的嫌弃,“好丑......”
“怎么会丑,这不挺像我的吗?”和莫女士的头像简直一个样。
秦甦皱眉,又瞥了一眼,还真是,像石墨。她一直喜欢浓颜系的小朋友,这不是她的狙击取向。“可能他长大了就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