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因此笑了。
“秦黛,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黛不说话,紧抿着唇,不太想见人地埋进他颈间。
冷月藏进了云层,变成了只藏起了尾巴的小兔子。
谢斯白低头,鼻尖在她锁骨之上的肌肤轻蹭。
他的呼吸灼热而滚烫,秦黛低声问:“谢斯白,你是不是很难受?”
谢斯白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最薄的颈间。
“嗯……”他又去吻她,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寸寸辗转至耳侧,“再忍就要坏了。”
花洒打开,克莱因蓝的裙子沾了水,片片洇湿的痕迹漫开,这颜色越发让人容易迷失。
秦黛努力维持呼吸,却无法让其平静。
水汽打着转上升,蒙在玻璃上,像一层雾,遮盖住整片镜子。
秦黛隔着镜子上的水雾,看到交叠模糊身影。
窗外,大海到了一天之中最朦胧的时刻。
薄雾冥冥,远处的船帆已经泊岸,人们在滩上散着步。
兔起乌沉,黄昏隐没于海平面之下,夜幕散入苍穹和人间,潮汐涨退,浪花拍打着海岸边的礁石,潮声迭迭,犹如一场自然亲赐的美好乐章。
四月的最后一天,正是人间好时节。
而这个黄昏的日落,他们都没心思观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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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动作幅度极小地动了动,一条紧实有力的手臂,揽在她腰间,像条禁锢的锁链。
意识回笼,痛觉神经亦伴随之觉醒。
腰仿佛是练了两天两夜的跳转翻技巧组合后,才会达到的疲累和酸软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