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际一片橘红,余晖落到树木、草丛、花卉上,给它们朦上一层薄光。
贺言郁说:“棠棠,你看这些陪护和病人里面,好多都是夫妻。”
他的话被一缕风吹淡,安棠听得不真切。
她弯腰凑近,披在身后的长发顺势滑到一侧,发尾扫过贺言郁的侧脸和脖颈,最后贴在他面前。
安棠问:“你说什么?”
贺言郁轻笑,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黏在他胸口前的一缕长发,他微微侧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温和的呢喃:“我说,你看那些陪护和病人里面,好多都是夫妻。”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痒得她尾椎骨发颤,安棠直起身,夹在贺言郁指缝里的那缕头发也被顺势抽出。
“所以呢?”她问。
贺言郁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那抹细腻柔顺的触感仿佛还萦绕着。
听到安棠问原因,他指腹轻捻,笑道:“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棠棠,你说是吧?”
男人似乎觉得光这样问还不够,非得回头去看她的反应。
橘红的落日余晖下,贺言郁看到安棠垂眸,她的眼睫卷翘而密,掌心轻拢的时候,像是把一只蝴蝶抓进手里。
“是吗?”她笑着反问。
“棠棠,你说我以前不解风情,依我看,现在不解风情的人是你。”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神色如常。
只是,他扭头的刹那,在安棠看不到的角度,瞬间敛去眼底的笑意。
徒留一抹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