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堂开着冷气,玻璃门将外面滚烫的热风尽数隔绝。
空中浮动着陈南浔刚刚说的话。
懂事、温和、知礼。
让人倍生好感。
贺言郁看着陈南浔,后者冲他笑了笑。
安棠最近又忙又累,都快被一堆破事搞得晕头转向,她现在根本没工夫管那么多。
她对陈南浔说:“你现在大病初愈,自己一个人回去,路上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整个剧组的进度又要被耽搁。”
而且,陈南浔现在怎么说也是男四号,在《焰刀》这部著作里还是有很大热度。
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单独行动。
“可是……”陈南浔为难的看了眼贺言郁,二十出头的男生,气质温和,还有着未出象牙塔的书卷气。
他有些吞吐:“安老师,贺先生会不会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安棠不是很理解,她看向贺言郁,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漂亮的桃花眼视线深邃,那种阴鸷渗人的眼神,让安棠有些久违的想起一年多以前。
那时她已经彻底从心理疾病中清醒,知道自己荒唐行事后与贺言郁之间的纠缠。
她有意疏远,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以为像贺言郁那样高傲的男人,受到冷落后会慢慢对她失去兴趣。
谁知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们在一起三年,最后一年,他变得很偏执,不允许她和任何男性有过分熟络的接触。
曾经她和蒋青黎在剧组共事,只不过是同事关系,被贺言郁接二连三撞见后,他便对她展开一系列折磨。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
阴鸷、渗人、又极具占有欲。
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儿时有人觊觎自己心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