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询了律师,童雀手里的这份录音文件不能作为实质证据。对方是意识不清醒状态下被套了话,且有精神科就医的病史,只这两项就能把童雀的起诉打回。
云泠因涉嫌故意伤人被拘留,韩初不追究,事后又有她的父亲带着律师来保释她,在拘留所里仅逗留了一宿就被放出来了。
这场童雀亲手设的局起了不小的波澜,惊动了云家和童家的长辈。
在一众长辈面前,童雀拿出了录音证据和云泠当面对峙。云泠擅圆谎,早有防备。两方各执一词,一时也分不出个对错。
童家人听完录音当即变了脸色,保留着最后的一丝体面,征询云深父亲的意思。
云家的大房向来谨慎,没表态,转瞬把话抛给了三房。
三房姿态放得很低,连声道歉,一再声明云泠还在治疗期,对她做的糊涂事会尽量弥补,希望能息事宁人。
期间童砚一直沉默着,没发表过任何意见。也不知在想什么,出神间生生掰断了一支笔。
云深走去童砚身边,借口跟他借个火,把他叫了出去。
童雀独自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纷乱的场景,心底空落无助。她突然意识到,姐姐的死因虽查清了,但因各种不可抗力因素,好似陷入了死局。
**
在南院看云家两兄弟下棋,童雀一度在恍神。
云茂叫了她一声,她没听见。
云深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雀雀,怎么脸色那么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童雀摇了摇头,说:“就是,有些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