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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破开纱窗,在童雀的眼睑处落下一道光斑。
她皱了眉,蒙起被子揉了揉眼,幽幽转醒。
怀里毛茸茸一团,她蜷起身体搂紧兔子。意识还在浮沉,梦中的一幕仍在脑中来回上演。
幼时常做同一个梦,年岁渐长,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梦里见过那个被光浸染看不清正脸的小哥哥了。
这次的梦境很奇怪,她虽仍没能能辨清小哥哥的相貌,可隐约听到了些从前没听过的话音。
那场梦里她跟小哥哥拉钩,许诺长大后要做他的新娘。
她记起前一夜入睡前跟云深拉过勾,想着大概率是记忆串场,梦境和现实搅乱了。
起床,洗漱。
下楼用早餐,在楼梯口遇上了云深。
互道了声“早”,并肩下楼。
“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没睡好?”云深问。
“也……不算。”童雀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就是一整晚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梦,觉得有点累。”
云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问:“做噩梦了?”
“不是。”童雀低头看脚下,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踩在平地上了,她才抬起头问他:“你有没有过,一直重复做同一个梦的时候?”
云深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