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被打劫。”
某人笑出声,呼吸里满是酒气,“别贫。也快点走。”
他赶她走,是周和音没有想到的。
她有点不开心。
“我问你,那对甜白釉的压手杯,你不是要送给江老师的嘛?”
“改主意了。有另外重要的人。”
“谁?”周和音警觉地追问。
“你要知道了干嘛?”傅雨旸莫名烦躁,他想唤侍者倒茶的,周和音把桌上那瓶他没喝完的乌龙茶拿给他。
某人醉得七荤八素的了,还一味嫌弃,别人喝剩下的?
周和音跟着生气,“你自己喝的呀!”
她拧开了给他喝,瓶口抵到他唇边,傅雨旸依旧不看她,只说他歇会儿就好了,“你先走吧。”
他越赶她,她越反骨生。偏要站在他面前,戏谑地口吻,“你是怕别人看见你的酒疯?”
“是吧。”傅雨旸重重地出了口气,喝瓶中茶也急了些,蹦出一星点水珠子,缀在他的鼻梁上,一路往下滑。
周和音仿佛看到了什么恶作剧般地跟着笑起来,她在笑,而傅雨旸却满是不悦地盯着她,如同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的冷傲。
四目相对,一坐一立几乎促膝的距离,有人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那颗水珠子,她右手的食指碰到傅雨旸的鼻梁,点触这一秒开始,后面的每一帧都成了本能,人呼吸的本能,人饥渴的本能,人……之.欲.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