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又迟疑不决。

安静了几秒钟，谢舒垂着眸，小声问：“你...能陪我去吗？”

“好。”傅明遇不忍也不会拒绝她。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沈娴看到谢舒，像是有了依靠, 拉着她的手，即使看到谢舒身边跟了个陌生男人，却也一时间没有心思去问什么。

陆嘉言是身体过于疲劳才会晕倒, 不巧的是，他晕倒的时候刚好在下楼，于是整个人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但万幸的是，他只有右手摔骨折了。

谢舒就陪着沈娴坐在手术室外，等医生出来讲明情况，确定除了骨折外他人没什么其他的病之后，沈娴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听到医生说手术大概还要一个小时，谢舒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小声问：“你要先回去吗？好晚了。”

“没事。”傅明遇摇头，低声说，“和你一起回去。”

谢舒微微抬眸，对上他的眼神，浅浅笑了下：“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娴偶尔和谢舒说两句陆嘉言的近况，抱怨他太不顾及自己身体，更多时候她在自言自语，谢舒没有随便接话，而是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夜晚的医院似乎比白天更加冷清。

谢舒坐了会儿，就被冷气吹得有些不舒服，伸手轻轻揉着肚子，想要缓解难受。

“我出去一趟。”傅明遇忽然凑过来了些，在她耳边说，“马上就回来。”

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传入呼吸之间，谢舒下意识转过头，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停留了好几秒。

“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