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谢舒下意识的反应是道歉。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呢？”沈娴牵起她的手, 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喜欢一个人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表达喜欢也是每个人的人生必修课。”

他们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喜欢与爱，又怎么能藏得住呢……

沈娴当初察觉到谢舒和陆嘉言两人之间关系发生变化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喜。

沈娴很喜欢小舒，也心疼她遭遇的一切，所以当初才会让陆嘉言多照顾她, 在得知谢舒和陆嘉言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真的为他们高兴。

而现在——

“我只是有些遗憾，你没能和嘉言继续走下去。”

沈娴以为她们会成为一家人, 她也很期待她们成为一家人。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一步，有些话也已经没必要说了，终究成了遗憾与过去。

沈娴停下脚步，微笑地看着谢舒，她眼中是长辈对晚辈的爱与关怀。

“小舒，我相信你的选择。”

谢舒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简简单单，却又如此的温柔与包容。

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低垂下眸，心里某处被柔软填满，又泛起一阵温暖涟漪。

这一晚，在离开陆家时，沈娴出来送她。

谢舒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身跑回来，她轻轻拥抱住沈娴，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感动。

“沈姨，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

这一声谢谢里，包含着她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

送谢舒离开后，沈娴回到屋里，看到陆嘉言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她知道，也看到了陆嘉言刚刚就在门后，他听到了自己和谢舒的对话。

沈娴没有叫他的意思，直接忽视了他，打算上楼去，但是陆嘉言却开口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