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向下看,向“始作俑者”看:
但始作俑者呢?
大概是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又或者是觉得这一吻还不够“表决心”。
是谁说的逼急了的兔子也咬人。
原来逼急了的小老师也咬人。
她忽然抬头、仰高了脸——生涩地咬住他的嘴唇。
真的是咬。
比起刚刚那轻轻的一贴,这个吻竟显得有些野蛮,充满孩子般的孤勇。
她对于亲吻不得其法,只是胡乱地吻他——说起来,她唯一的经验大概依然是十九岁那年那个模糊的梦,但那种“狼狈为奸干坏事”的事她学不上来,场面是以一度混乱。
解凛额头的青筋几乎是在跳踢踏舞。
……在强忍。
他试图躲开或者推开她。
不让这种快要压过理智的情绪继续侵蚀他的大脑。
然而。
这种几乎违反生/理欲/望的强行回避。
最后也就堪堪至于迟雪突如其来——不对,其实是迟钝的一句——“解凛,你裤子、那个……”
而已。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熔断。
他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忽的捏住她下巴。
而后倾身而下。
说是无师自通也好,说是早有预谋——梦里的预谋也罢——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二十五年没做过春梦,除非是神仙。
总之。
他的吻一点也不似他平时冷静持正。
相反。
攻城略地。
掠夺呼吸。
原本只是表心情的一个轻吻怎么变成这样。
迟雪心神恍惚,受不住,中途推开他。